决不许吃人的旧教育复活

清华大学力学系教师 张贵媛

有一种奇谈怪论,说:“和十七年教育路线对着干的提法是错误的”,千方百计为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招魂。十七年,他们到底是怎样办教育的,我的经历就是对旧教育的血泪控诉!

我是在二十年前,也就是一九五五年来清华学习的。当时身体非常好,大学头两年没进过医院的门,并参加了学校的女子排球队。旧清华的体育代表队,是用来为修正主义教育路线装点门面的,以争冠军为中心目标,同时要求队员在功课上去争那个五分。沉重的体力,脑力负担,使我在五八年得了肺病。五九年为了夺冠军,我带病去参加北京高校排球锦标赛。冠军的锦旗刚到手,我就病得爬不起来了,肺上出了一个直径三公分的大空洞,只好在六O年做了肺切除手术。

手术后,我失去了为他们卖命的条件,但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又在业务上对我进行进一步的迫害。繁重的学业,使我没有星期天,只有星期七,中午也很少休息,半年出一次清华园的大门。不要说工人怎样做工、农民怎样种田我不知适,一出校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。在北京呆了儿年,连王府井在哪儿也不知道。满脑攀只知争冠军,争五分。没有阶级斗争观念,只知道旧党委提出的“团结百分之百”的口号。吃着农民种的粮,穿着工人织的布,却看不起工农,自以为比工农高一等。我是热物理专业的,尤是力学我就学过理论力学、材料力学、统计力学、量子力学。书可谓读得不少,但学了有什么用?怎么用?不知道。到现在,这些东西基本上是忘光了。至于“毕业设计”,第一步是读儿篇洋专家的文献,然后推导个公式,做儿点试验。如计算结果与专家的曲线接近,就是高材生了。这样的毕业一没计,没有任何实用价值,最后都当废纸卖掉了。

五九年,我第一次住院时,课程已全部学完,只差毕业设计了。但就是这个骗人的、不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的毕业设计,害得我长期不能毕业,不能工作,身体也进一步垮下来。

我一共做过三次毕业设计。第一次是儿个同学集体做的,因我中间休学一段,学时不够五年,不能毕业。第二次跟下一届同学一起做,结果洋专家的文献读了一半,肺上又出了空洞,我又第二次住进医院。快出院时,感到再做毕业设计身体受不了,而且大学己念了七年半,就算肆业吧。但等了三个月,肆业分配不出去,于是我又开始了第三次毕业设计。就在这时,在锁骨下发现肺上还隐藏一个厚壁空洞。怎么办?为了能够毕业,我就带着这个空洞,咬着牙,流着泪,在医院里完成了第三次毕业设计。经过种种关卡,我总算拿到了毕业证书。在这个证书上面,都是我的血和泪呀!八年半的时间,害得我由一个身体健壮、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变成了濒于死亡的病号,精神上受到很大摧残,再加上长期用药过多,到现在抑制神经失调。这样的遭遇不是我一个,多少青年成了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栖牲品!有的甚至因得了三分悬梁自尽,卧轨自杀;有的躺在床上,临死前一天还在拉计算尺。我们力学系从五八年到六六年,八年中至少有七个同学神经失常,被迫离校,有的已经死去。这就是教育界那种奇谈怪论所向往的十七年!这条修正主义教育路线,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:‘吃人’!

我拿到了毕业证书,并没有立即找到工作,因为我身体不好,人家不敢要。在一年半的待分配的日子里,我的思想非常苦恼,很多往事涌上心头。一九五五年,我是饱着高人一等,洋洋自得的心情,在一片吹捧声中进清华园的,而事过十年,小学同学有的已经工作了十六年,中学同学有的已工作十年,而我念了十年大学,花了国家不知多少钱,结果却儿乎成了一个废人。当时觉得自己真倒霉。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,才使我明白了这不是我一个人倒霉,是修正主义路线把我们这一代革命青年置于死地,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。

毛主席说:“旧教学制度摧残人材,摧残青年,我很不赞成。”每当我读起毛主席的这一段话,心情就非常激动。毛主席的话讲到了我心里,也揭穿了十七年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假面具。今天教育界的怪论反对我们跟这条罪恶的路线对着于,妄图复辟旧教育。他们的阴谋若得逞,不知要有多少工农兵学员将重走我所走过的道路,又有多少工农兵学员会被他们挥舞大捧赶出学校。这将是一幅什么样的情景啊?!

决不允许吃人的旧教育复活！